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(jì )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(jié )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(nǎ )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(zhǎng )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(huáng )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爸爸(bà )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(bú )要消极,不要担心,我们再去看看医生,听听医生(shēng )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,你(nǐ )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(shì )什么情况——爸爸,你放心吧,我长大了,我不再(zài )是从前的小女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,我(wǒ )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有什么问题,我们都一起面对(duì ),好不好?
她哭得不能自(zì )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(jiǎn )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
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(bàn )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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